第一个月

    外国的月亮真的比较圆吗?


    或者说,
 
    外国的车头灯比较大颗吧?!洋枪洋炮的火力一定比土货更威猛吗?!


————————海关分割线————————————


    今天是我正式登陆澳大利亚整整一个月的日子,起床的时候窗外阳光耀眼,我想我要记录一下。


    离开上海那一天气温将近零摄氏度,在挥别送行的亲人后我让他们把一腔思念和我的羽绒服一起带走,穿着衬衫和薄外套就上了飞机。


    从飞机上第一眼看到的悉尼是大片绿地中的house群,还有山岭中蜿蜒的河道,从空中看过去那些河流有如闪光的带子。对比每次在浦东或者虹桥机场降落时所见的密密麻麻的建筑、道路和车流,这样的俯瞰显得很不真实。


    出关的时候一制服熟女警官友善的请我们把所有的包都放在地上或者推车的底部,开始我以为她是看我背一大背包会累着,心道资本主义国家警察也这么爱民,差点就感动了。后来另一制服素人女警牵着一条小狗过来挨个对着地上的行李嗅过去我才恍然大悟。以前在国内不论看《赛虎》还是《狼犬历险记》还是警察叔叔手里牵的都是一水的黑背,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非黑背的专业缉毒犬。


    一月的悉尼正是夏天。

    我是很能随遇而安的人,对悉尼与上海的种种不同也没觉得有啥不习惯的。无非是人少些,洋人多些,到处用英文,如此而已。除了City那一块儿,都没什么高楼,一眼望去,占据视野五分之四的面积的都是蓝色纯净的天空,这是最赏心悦目的一点。开车在路上感觉就像国内干净点儿的县城。人少嘛,起那么多高楼也没人蹲啊,可以理解。


    正如开头提出的少年时问题,如今我可以说了,外国的“车头灯”确是比较大颗。久居我天朝上国,惯看了东方女性的秋月春风,如今乍一见到的洋妞们,穿着清凉不说,而且满街都是气势磅礴的景观,这不是在看杂志看外国科教片,这都是活的啊!一下子还真没适应过来。头几天出街,走几步就遇上那么一位,不论高矮胖瘦,迎面而来呼之欲出,顿时觉得气血上涌,呼吸不畅。那种感觉,我对小妞说,就像有人瞪大眼睛盯着你,或者说,在夜里会车的时候开着大灯猛晃你。


    闹市街头上卖艺的人挺多,正经的吹拉弹唱有,土著人奏当地乐器的有,还有敲碗敲啤酒瓶的,看来也没人管,估计只要乐意,都能秀一把。让我比较难忘的是一次看到两个亚洲小伙抖空竹,很好看,就像有一期《我猜我猜我猜猜猜》里面看到的,虽然比电视上拿到亚洲冠军的高手水平稍逊一筹,但也足够镇住路人了。那俩小伙不是中国的起码也是香港台湾的,我听到他们交谈时的几个国语字,看到周围的老外都热烈鼓掌,我心里也不禁生出中国大陆人的特有的自豪感来。还有一个是周末晚上在唐人街口上看到的一个中国师傅和澳洲金发姑娘的合作,师傅拉二胡,姑娘吹笛。奏的是一首词曲俱佳的《两忘烟水里》,异国他乡听到的这调子,对我等看香港武侠连续剧长大的七十年代生人来说正如天籁,于是伫立倾听,直至一曲终了,鼓掌后才走开。



IMG_5518


    从唐人街晃回来的时候,突然想到中国的国际化的问题。这或许是中华民族保守的民族性所决定的,虽然中国在全球几乎所有国家都有移民,可是到哪里都会搞出一个China Town来,想的第一个都不是融入当地社会而是把自己和当地社会分隔开。这种秉性加上国家民族文化差异,若要能变通至相互融合,实在不是几代人就能看到的。


    毕竟不是中国,悉尼没有春节的气氛。今年的除夕夜赶上周日,第二天正好也是澳大利亚公众假日,我们才和亲戚们热闹的一块聚餐,澳洲春节的颜色,淡化到只剩这一顿饭。晚饭后大家各自散去,不用说守岁、吃饺子的事情,放鞭炮更有可能招来警察上门。假若将来我的孩子在悉尼出生长大,他或者她是断然不能理解春节应该如何的兴高采烈了。


    商场里的化妆品除了本土品牌,欧美的大牌子比如倩碧、欧莱雅之类价格都不算便宜的,虽然打折促销的时候比国内专柜是便宜,但便宜的幅度也相当有限,还比不上机场免税店的价格。


    肉类倒是相对便宜,很好的牛排羊腿,价格跟人民币的也差不太多,喜欢吃红肉的话,这里实在是好地方。相形之下,鸡肉就相当无趣,看来都是养鸡场的饲料鸡,超市里摆着的杀好的整鸡价格不贵,十块澳元不到,但是看上去就像个大肉球,做成炸鸡后口感松而无味,吃起来比国内KFC的口感都差。


    是因为好久没打字手痒了吧,这些无聊的事情却也花了我一两个小时来啰嗦,回头看来都是些能google到的东西,一下子意兴阑珊了。什么时候有兴趣说自己在这里的生活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