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出炉:七月拔刀杀人事件(2)——最接近神的男人死了

[color=#008B8B]多年以后当虫子接受《拔刀斋论坛周刊》记者追忆の绯村巴采访,谈到了他在“那个游戏”里第一次看到不会游泳的鱼死掉,回忆起当年参加那个游戏的时候,他咧开大嘴,大笑着说:“那时候我可真是吓傻了,你眼睁睁的看着同伴就那样的死去,而且很有可能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但是你还不能确定,那真是可怕极了。”(*注:《拔周刊》2003年11月9日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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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被人称为“恶梦般的海贼虫子”,也有叫“让人哭笑不得的海贼”或者“伟大的海贼——虫子”的,这是后来的故事了,这里不提。

下面是对虫子的采访的记录,周刊编辑后太史生整理后发表:[/color]

“……

开始的时候我还纳闷,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就是要玩这个游戏么?那何必要弄这么个玄虚呢。

我看到不会游泳的鱼就那么死掉了,我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尿了一裤子!手上拿着骑士牌我都不知道那是用来干嘛的了。不过我想在场的其他人也不会比我好多少,他们全都吓呆了,好一会都没有什么反应。因为谁都没有想到会看见伙伴这样的死去,不仅毫无征兆,而且杀人的还轻描淡写,这是那个鬼游戏的一部分!

过了一阵子,大概是半分钟吧,大家才全反应过来,岭南空气惊叫着想要站起来,雪化修罗甚至马上要抽出剑来。西索的屁股疯了一样的,他喉头发出“嗬嗬”的叫声,眼睛变得通红,他大叫着“你杀了她?!你杀了她?!!!”但是他被骷髅战士按住了,三把长剑贴在了他的脖子上,不止他一个,每个人都被骷髅战士紧紧的抓住了,那剑象是冰铸的,贴着我的脖子,我连吸气都不敢大口吸,生怕被砍下头来,看来好像我们的反应都在恶魔的预料之内。我们只好坐在椅子上,我不知道别人怎样,反正我心里那时只有害怕,真怕啊!
那恶魔又说话了,他说话的声音还是象刚才一样的客气,但是我觉得那声音很邪,非常的邪:

“大家别激动,安静的做好,我们的游戏还要继续下去啊,呵呵。”

“你!你杀了不会游泳的鱼!”

大声喊叫的是小桥舞,她的声音已经不再象平日里的冷静,里面有愤怒,也有些许的惊恐。

“哦,阿舞,她已经被我指定为第一个被杀的人,当然要死掉的啊。”那声音很有礼貌的样子,可是我觉得这跟催命的无常鬼的声音没什么分别,那时我已经干过几票杀人越货的买卖,也算是心狠手辣的角色了,可那时却吓得不行不行的,我想别人也差不多。

“那就是说,被投票为恶魔的人也得死了?” Minnie脸色苍白的问道,虽然精灵天生的冷静性格让他还能继续发问,但空如其来的恐怖还是让他受到很大的冲击。

“Bingo~,亲爱的Minnie。”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彬彬有礼,根本不把人的生命当一回事,那语气让我好像听到他在笑一样的,我想他一定很有把握自己能把我们杀个精光而且不会被发现,真他妈可恶啊。

Minnie听了他的话,咬了咬嘴唇,坐下来了。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又接着问:
“那如果你被我们指认呢?”Minnie的问题让其他的人反应过来,我想这个才是游戏的关键,连我都想到了,那时在座的人应该都明白过来了。

“哈哈哈哈……”恶魔一阵开心的大笑,“这个问题问得好!”他听起来很开心,跟刚才的说话比起来,他好像变得兴奋了不少,连说话的声调都高了一些。

“是的,我也会死。”他说完这话停了一下,似乎是为了跟我们一个震惊的时间,我觉得他成功了。

“这是一个费厄泼赖嘛,如果我要杀死你们,何必费那么大功夫把你们弄到这个地方来呢。我参加了这个游戏,当然会遵守规则,刚才我就说过了。所以,赢了这个游戏你们就能杀死我,要不我为什么说你们赢了除了可以安全的离开这里还能赢得巨大的荣誉呢?都明白了吗?”

Minnie无力的点了点头,没有什么问题了。我总算明白了这个恶魔的意图,他太邪恶了,不,简直可以说是个疯子。

“那好吧,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继续我们的游戏吧。”恶魔说完这句话又沉默了。那个地狱骑士拿着长刀指着sakichan:“现在,从不会游泳的鱼的左边开始发言,sakichan,你。”

狂战士sakichan根本就是个战斗力强大而头脑简单的人吧,我看到他脸涨得通红,两手握拳放在桌上半天,把坐在桌边的每个人都看了个遍,憋了半天才咬着牙说:“我……什么都没看见,没什么可说的。”

地狱骑士还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在sakichan说完后盯着他旁边的小桥舞,还是用阴沉的语调说:“该你了。”

小桥舞双手握着放在桌上的弓,轻轻的敲着,她紧盯着坐在雪化修罗旁边的蒙蒙飞雪,口中坚定的说道:“不会游泳的鱼说她听到了声音,我相信她是听到了。”

听到小桥舞的话,蒙蒙飞雪整个人都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凭什么……”,他话还没说完,地狱骑士就扬手放出一道闪电把他劈到了椅子上,转过身去拿长刀指着他的脖子说:“如果你再在别人陈述的时候插嘴,那你就再也不用被投票了。”

说完以后他再也不看蒙蒙飞雪,再次转过身来对着小桥舞问道:“说完了?”

舞再次看了蒙蒙飞雪一眼,我想她有一些犹豫了,但她又转眼看了不会游泳的鱼的尸体时,她的脸色再一次的坚定,她咬着牙用力的点了点头,那时我看到她眼睛里好像有泪水。

岭南空气是下一个发言人,她的脸色苍白,我觉得她跟我一样也吓得不轻,本来嘛,魔法师不使用魔法的话,跟个普通人差不多。人人都看出来她受惊了,她可能想说点什么来放松自己吧,但是她嘴张开半天都没说出什么来。哎,毕竟是个女人,放魔法这样的事情不比砍砍杀杀,就这么看到人死在眼前怕是她受不住的。

那时地狱骑士看着岭南空气,虽然戴着个鬼面具我看不到他的脸色,但是我猜他肯定是把岭南空气看扁了,岭南空气也感到了他的那种蔑视吧,她好像胆子一下子就壮了起来,然后手在桌子下面做着手势,我感觉空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聚集,岭南空气想施放魔法?!那地狱骑士一动不动,倒是岭南空气身后的骷髅战士马上拿剑拍了拍岭南空气的肩膀,岭南空气终于还是没把她的本事施展出来,她恨恨的说:“我也什么都没看见,没什么可说的。”

接下来是Minnie,他也是拿到骑士牌的,他先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Greenoo,我们两个也有骑士牌,可以先指认恶魔。我说了那时都吓傻了,哪里还能跟他打商量,Greenoo看来也没给Minnie帮上什么忙。Minnie又看了看地狱骑士,他还指望着从判官脸上看出点线索来,那简直是开玩笑,那家伙永远都是那副死人样,恶魔选他来做判官真是再合适不过了。Minnie闭上眼睛想了一阵,最后还是低下头说:“我也什么都没有听见,不会游泳的鱼的遗言里提到了嫌疑人,我只能跟随死者的意志。”

四个人发言,三个投了蒙蒙飞雪的票。这下蒙蒙飞雪可算是完全被打垮了,他不能说话,只能全身瘫软的坐在椅子上,汗水从他的头脸上涔涔直下,他脸色惨白,嘴里不知道在喃喃的说着什么。我很同情他,我想我要是他那时恐怕吓都吓死了。

地狱骑士可没有管蒙蒙飞雪怎么样了,他长刀一挥,又指向了那个和尚。

和尚一直用打坐的姿势坐在椅子上。从我们见到他的时候开始他就是闭着眼睛的,他说的话也很少,我们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地狱骑士的长刀对着他的时候,突然一股强大的气流从他的身体周围涌出,我几乎被那股气劲推下椅子,同时他身上发出了一道道的金光,开始是细小的一道道的,后来金光越来越强大,最后他几乎变成了一个发着金光的人。

“唵、嘛、呢、叭、咪、吽”和尚的嘴没有动,但是我们听到了巨大的声音在说出奇怪的音符,地狱骑士愣了一下,突然仿佛被什么猛力撞击了一下似的,几乎跌下马来。

“你要破坏这个游戏么!”恶魔的声音轰然响起,那声音不再是很平静很有礼貌的,那是愠怒的声音。听到恶魔的呼喝,我忍不住打了几个寒战。其他的人对着这样的变故也手足无措。

“唵、嘛、呢、叭、咪、吽”那从和尚身上发出的声音更加强大了,地狱骑士的马在原地躁动不安,地狱骑士很费力才控制住了坐骑。这时一股黑色的光从他的铠甲上面发出,我这么说是不是很奇怪,既然是光,怎么又会是黑色的?我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当时的感觉就是这样,所有人都看到地狱骑士的身上发出了黑色的光,那个骑士整个人就像一个漩涡,把和尚身上的金光都吸引了进去。

“南无阿弥陀佛!”这时金光突然变得更亮了,光线中现出几个奇怪的符号来,和尚的一只手不停在拨动着手上的念珠,另一只手掌并拢举在胸前。我们都能看出来他在用什么法术,希望能打倒那个地狱骑士。我真心希望他能成功,娘咧!要是他能行,那我就不必死了,心里为他捏了一把汗。

骑士身上的黑光更浓密了。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每念一个音符,和尚的手就在空中或横或纵的划一下,最后他迅速的在他画出的轮廓中凭空写下一个符咒“破”.我看出来了,和尚所用的咒语,每更换一句,他的力量就强大几分。
    兵 者 阵 行
    │ │ │ │
临 ──┼─┼─┼─┼──
    │ │ │ │
斗 ──┼─┼─┼─┼──
    │ │[color=#FF1493]破[/color]│ │  
皆 ──┼─┼─┼─┼──
    │ │ │ │
列 ──┼─┼─┼─┼──
    │ │ │ │
前 ──┼─┼─┼─┼──
    │ │ │ │

地狱骑士竭力控制着自己不从马上摔下来,他身上的黑光太强烈,我们几乎已经看不清他的形体,只能看到一个骑士的轮廓在金光的包围中晃动着。

“死吧!!!”恶魔大声的叫喊着。

[color=#FF1493]和尚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终于睁开了眼睛![/color]

他的嘴也张开,开始念咒语:

“天空霸邪,魑魅魍魉!”

我那时已经完全不能动弹一下了,那声音像是从耳朵里听到,却又仿佛从我心里传出来的,那是平静安详而又浑厚的声音,听起来人就像被九月的太阳照着,充满了无尽的力量。我很费劲的看看其他的人,他们跟我的情形一样。
和尚握着念珠,奋力向空中一举,大喝道:

“恶灵退散!”

“天魔降服!”

“六道轮回,天舞宝轮!”

强大的力量充满了整个空间,但是我觉得奇怪的是那些力量竟然全部集中在地狱骑士的身上,而没有一丝一缕施加到我们身上,只是让我们不能动弹。

地狱骑士的马惊叫起来,骑士的身上开始发出“喀嗒喀嗒”的细微的声音,我看到黑暗中他胸前的铠甲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裂痕,正在逐渐的崩裂。

“啊……死吧!!!”突然骑士身上的黑色的光芒变成了黑暗,迅速的扩散开来,和尚身上的金光仿佛在被那黑暗吞噬着,就像烧尽的蜡烛,渐渐的微弱下去,很快,整个沙场都被那黑暗笼罩住,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等到我们再次能看到东西的时候,沙场已经安静下来,这时我看到地狱骑士还是如一尊雕像一样的骑在马上,站在圆桌的中央的地面上,虽然他身上已经遭受了巨大的冲击,他的黑斗篷被撕裂,铠甲迸碎了一大片,连面具也脱落了一块,可他还是站在那里。而他面前的和尚身上已经没有了金光。和尚一手握着念珠举向空中,一手五指紧握并在胸前,一动不动。

我的心突然变得冰冷,强大的恐惧让我失禁了。

我泪流满面。

和尚死了。

那样强大的力量,也没有能打破恶魔的禁锢,和尚还是被恶魔杀死了。

[color=#008B8B](“后来我们离开的时候从和尚身上的文碟里知道了他的名字:刽子手拔刀斋。离开那里之后,我觉得我也该做点什么,我觉得我应该有宽阔的心胸,我觉得在大海上航行很自由。在很多年以后我航行到了东方的天竺,跟人家打听这个和尚,才知道他在那个佛教国家里是一个无比受人尊敬的僧人,他被认为是人世间最接近神的人,对这个传说,我完全相信。这也是我为什么成为了一个佛教徒的原因。”——摘自海贼虫子的自传《海阔天空》)[/color]

[img]http://www.jianxin.net/non-bin/usr/31/31_533.jpg[/img]

读此帖并回复,前三名的得奖金若干。

[url=http://www.jianxin.net/cgi-bin/topic.cgi?forum=31&topic=518&show=0][color=red]点击这里阅读《七月拔刀杀人事件》(1)[/color][/url]

春光乍泻黄耀明

[img]http://www.51ting.com:8080/webimages/200281410342.jpg[/img]

春光乍泻黄耀明

好像像我一样,达明解散后继续追随黄耀明的人也很多啊……

达明消逝以后,离开黄耀明那空灵飘逸的声音许久,听歌的心也闲散了很久。让我无意中重又拾起那带着金属光泽的冷冽的声音的,是他翻唱王菲的那首《暗涌》。

“害怕悲剧重演 我的命中命中   越美丽的东西 我越不可得   历史在重演 这么烦烧城中   没理由 相恋可以没有暗涌 ”

开始死心塌地的听他的歌,就像原来听达明一派,可是后来我发现,不论“空灵”、“清亮”、“磁性”……这些词都不足以用来描绘那个声音,那已经成为一种感觉的声音,也是在那一瞬间我已经知道,黄耀明已经不是达明一派里那个批着长发的他了。为了继续保有这种感觉,我必须马上将“黄耀明”和“达明一派”当作两个概念来分辨。迅速的陶醉在《愈夜愈美丽》、《人山人海》、《风月宝鉴》当中,一直到听到他在世纪末的的笑语:“下世纪再call你!”,我无言,暗暗的笑了,轻轻的咬着牙。不夸张的说,黄耀明,听得人“好抵死”。

[img]http://fm974.tom.com/img/assets/1/20411hy605.jpg[/img]

有记者采访看到他时说“可不可以借个地方让我晕倒一下?”

有人称他为香港“电子音乐教父”。

有人说他必定成为一个传奇。

我为什么喜欢黄耀明?前卫、绅士、性感,即便减去了一头长发,仍然是那么飘逸,我简直要说“他真漂亮!”,在舞台上时而轻佻妖冶,时而飘洒奔放——简单的说“冷艳”。可是生活中的他还是那么朴素,他是个干干净净的男人。

电子音乐一贯的感觉是跳动的冰冷,带着原始的感觉,在黄耀明的歌里,电子的,也能把感情调得那么浓郁。人人称道的《春光乍泄》,呢喃中道出出了大胆的诱惑,取得的不尽是业内的赞赏更是商业的成功这已经是顺理成章,而感动无数人的《一个人在途上》,这样的歌,也是达到了凄凉的极至,唯美的极至,震撼力能让心尖也颤抖。

我还要怎么形容,这个香港最有创意文化的精灵,跟一批香港最有思想、最注重文化意义的人集体奋斗,创作出来的音乐,我还要怎么样才能形容?

我已无法形容。

[img]http://www.ha.xinhua.org/fuwu/yule/2003-03/20/xin_a926729b235a4aca8333dffb4af482d3.jpg[/img]

始终独特的是他情歌中的情义绵绵,一直以来觉得最有黄耀明的风格,称得上黄耀明的情歌代表的是《我这么容易爱人》,另外还有哥哥写给周慧敏(周姑娘是初中时我的最爱)原唱的《如果你知我苦衷》,浓情厚爱,却只在他一个人的小世界里。完全不计爱人感受的自伤自怜,有时我觉得这是个完全自恋的男人,谈过一千场恋爱,最爱的是自己。

他依旧在舞台上那么漫不经心的歌着,带着不羁的笑,我在下面听得傻了。

半夜差点哭了

   一边看帖,一边听歌。

   听到《Windflower》,终于看到了歌词,有人在帖子里把歌和歌词都贴出来了。

   我想起来不记得是初中一还是初中二的时候的一个中午,躺在床上抱着老爸单位发的个半导体收音机,那种耳机是一个耳塞很多老头老太太用的那种,当时卡带随身听都是高档货,这种收音机在一般老百姓家里也是很可以了。

   我就戴着那耳塞仰躺在床上,床不大,不够我躺在上面摆出一个“大”字来。那天听得精神恍惚了,后来听到Windflower的歌声,先是一个男声的独白,然后是很有魅惑力的女声旁白,别笑,我当时真的听得魂都飞上天了。后来就听到了歌声,当时只有初中,我唯一听懂的歌词就是Windflowers,My father told me not to go这么多,现在想起来,当时初中英语听力有我这水平还可以呢!我觉得那歌很好听,感觉很简单。

   一直不知道那首歌叫什么,无从寻找,当然更不能理解后来Internet上面我想知道的什么都有。直到高中毕业买到齐秦的黄金十年精选,才听到了他翻唱的Windflower,跟他姐姐齐豫合作的。我才知道那歌叫做Windflower,但是没有歌词。大学的时候我已经可以听懂大大半歌词了。可是一直没有找过原版,以前的心愿完全忘记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入眼太多,眼花缭乱,我又更喜欢上了别的很多东西。

   刚才我突然听到了阔别十年的原版的那个声音,还有那依旧充满魅惑的女声。

   我想起那个白色的使用单边耳塞的收音机来,我用那个从崭新到灵敏度渐低,到不能发声,到我动手把它拆开,看着里面的电池弹簧锈断在里面,最后在时间里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起码有七八年完全不记得有过这么个东西在我的记忆里。那个已经完全不存在的东西,随着歌声突然轰然出现在我脑海里,我当场被震惊了。

   我刚才突然想起它来,想起它崭新的外表,还有那个中午狂播N多流行歌的时段。

   我已经记不起那时的情形了,那么多的事情啊,简直一塌糊涂,就像我想不到我在十年后的半夜坐在这里想它,用很好用的笔记本上网听歌。

   我下载下来听啊听啊。

假期的无奈纪念——有关后太史生的大字吹捧回复

   接连大半个月来的“后太史生大字回复”怕是已经让闲谈的同志们或是摸不着头脑,或是哭笑不得,或是怒不可遏,甚至是B4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MOP上出现了这样一篇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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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的每个段落想来不少人都不陌生,因为我都借用过甚至发出过日文版。

   这样一篇不知从哪个论坛的MP回复集成的小文(应该说连文章都算不上吧……),在MOP里面被引用成风,或是生吞活剥,或是断章取义,后来在稍微有趣一点的帖子里都出现了,直到泛滥成灾被当作垃圾回复——发出这样回复的都得关小黑屋。

   九月的时候Column兴致勃勃的邀我一起回家度假,还有郁儿也是,清风在广州也摩拳擦掌。两年没见的大家(清风跟烧饼结婚了我居然都没有到场!!很是遗憾啊……遗憾……)聊天的时候大家完全放下了工作的心情,完全象当年在高九三五班里那样的说话,当时大家比较擅长的几个配合就是:起哄、骗人、吹捧。由某一个人没有任何缘由的发起,中招的都是非“我们”的第三者,老师、同学到门卫大爷都有。任何知道真相的人都会很默契的配合,那真叫默契,朋友间的默契。没有恶意,纯粹少年心性,好玩而已。Column今年才比较正式的跟一个女孩子交往,(这是另外的故事了)他很喜欢她,因为“我说的话,她都能听得懂”。他说的就是那种默契。

   那时大家都读书,取向不同,但都觉得王朔的小说里所用的语言和描述的内容最搞乐。看《甲方乙方》的时候看到葛优跟刘蓓上街捧人那段的时候大家是一起看的,都笑了,因为这也是我们熟稔的伎俩,正可谓非我族类概莫能谙。多年以后我又读到冯晓钢先生的《我把青春献给你》里面《磨练吹捧功夫》这一节的时候,还是想起我的高中来。一边赞叹还是人家技高一筹,一边又微笑的想起来,原来也曾经有这么一群跟他们味道相象的男孩子这么闹腾过啊。

   我们来看看节选:
   实例一:赞朋友。

  我(后太史生按:冯小刚本人,下同),还有王朔,还有葛优,还有谁我记不清了,在赵宝刚家吃饭。那是一个节日,好像是国庆节的当晚。

  刚端起酒杯,王朔突然说:不对呀,今儿是国庆节,像葛老师这一级的人不应该坐在这儿呵?

  葛优忙问:那应该在哪儿呵?

  王朔说:人民大会堂,国宴呵。

  葛优一脸困惑,郑重其事地说:没有人通知我叫我去呀?

  王朔又说:那是您不愿意去。通知到的往往是经过权衡后才决定允许出席的。像您这一级的还用通知吗?那是必须出席的。您是谁呀?

  葛优人老实,很憨厚地笑着问:我是谁呀?

  王朔:您是国宝呵,国家的面子。

  葛优很开心,说: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哪。

  王朔说:喝酒喝酒。幸亏您疏忽了,要不老了也轮不着我们能在今天晚上和葛老师一起吃饭。我要出去跟别人说,国庆节晚上我和葛优一起吃饭来着,你们说,有人相信么?

  王朔用探询的目光看我们,我们几个一起摇头。

  我对王朔说:人家肯定会说,您说得是梦话吧。

  葛优乐开了花,那天晚上他喝醉了。

  许多年过去了,我向葛优提起那天晚上的事,他仍记忆犹新念念不忘。

  他说:真舒服。

  实例二:赞企业家。

  一次,与某企业家不期而遇,本来是可以擦肩而过的,但因为彼此敬重停下来说了两句。

  企业家:听说你们办了一个“好梦公司”,在哪儿呵?

  我说:瞎混吧,哪能跟您比呀。您现在的生意越作越大了吧?

  企业家:累。摊子铺得太大。

  我说:您累我们也累,可您多出成果呀。别的我不敢说,到您老了干不动的那一天,除了心爱的女人您知道那是自己的,旗下的企业究竟有多少,您根本就数不过来。要想知道一大概齐,只能让手下的人扶着您上景山顶上,夜幕降临的时候吩咐他们,让凡属于您名下的产业都熄了灯。指示传下去,不到一根烟的功夫,中关村黑了,银街黑了,燕莎一带也黑了,国贸一带黑了,亚运村一带也黑了。

  企业家还真认真了,追问:那奥运村呢?怎么还亮着?

  我说:那是您厚道,给国家留了点面子。

  企业家狂笑,握着我的手说:今天我得请一部长吃饭,你给我留一个电话,回头咱们再聊。

  我说:您忙您的,我就是和您打个招呼。

  企业家离去前,说:我现在吃饭都成负担了,一提饭局脑袋就大。

  分手后的当天下午,我接到了企业家的电话。

  电话里,他迫不及待地命令我:晚上,什么事也别安排呵,我请你吃饭。

  实例三:赞师长。

  一次,华艺出版社的老金请王蒙、刘震云和王朔吃饭,我是跟着吃蹭的。

  赴宴的路上,我开着车,王朔坐在后面。

  王朔说:王蒙老师不容易啊。今天要好好捧捧他,侍候舒坦了为止。

  我说:您放心吧。

  我是带着任务赴宴的,精力高度集中,席间他们说得正事我一句也没听进去,只等着王朔开火。因为王蒙老师与我不熟,地位又悬殊,所以主攻的任务是要王朔完成的。

  酒过三巡,王朔的嘴越来越甜,话说得越来越好听。

  大致的意思是,称赞王蒙老师的作品不朽,几十年前的写的东西现在拿出来仍不落伍,而且常写常新,观察生活依然还是那么敏锐,对年轻人也是爱护有加,丝毫没有半点的嫉妒和不公正。这对一个享誉文坛的前辈来说,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这番话如果扔给其他德高望重的权威,又是出自王朔之口,我想一定是行之有效的。但王蒙老师却当即打住王朔的颂词,说道:小王朔,你少跟我来这套。喝酒吧你。

  王朔没词了,羞答答举起酒杯,这时我看见他扫了我一眼,意思是,该你了。

  我马上也端起酒杯凑趣,说:从小就看王蒙老师的书,像《风筝飘带》那些意识流的作品更是喜欢得不得了。过去只是崇拜您的作品,今天有幸见到真人,才发现您人格的魅力也很大。

  王蒙老师冷眼瞅着我不说话。

  我接着说:一般像您这么有成就的人多少年来都是在一片赞扬声中度过的,应该早就习惯了,不听难受了,可是您偏就不是,就是听不得这些虚头八脑的恭维话。这是我绝对没有想到的。

  王蒙老师说:王朔这坏小子,我还不了解他?

  我忙说:来的时候,王朔是想让您好好舒服舒服的,怎么就让您一眼看穿了呢?您的洞察力怎么那么强呵?一句话就把王朔噎得刘老师仁义,没词了。这么扛得住吹捧的人不是没有,但像您这么有地位的人,不吃捧还反感,我是头一次见到。

  没有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还给作家让出了一个题目可以写,就两个字:绝望。

  刘震云老师这时深表赞成地说:唉,小刚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王蒙老师沉着的脸,慢慢地现出灿烂的笑容。

  我们一起碰杯喝了酒。接下来的气氛非常地融洽,两位王老师的心情都非常的好,原本就要结束了的饭局又延长一个多小时。

  分手时大家都有些意犹未尽,依依不舍。


   国庆的聚会仍然被种种的原因不能实现,我要加班,清风要去培训,Column说“表妹有事不能去了”。如此这般,但是我被开头提到的那篇MP回复勾起了所有的快乐的回忆,开始自己玩起来,就当放假给大脑。很开心啊。

   拔刀是我比较忠实于的论坛,闲谈里的帖子质量比较高,因此遭我草菅。以前说过,我现在是比较羡慕那些能自由自在的想事情些东西的孩子的,虽然有时有些帖子我看来啥也不是,但是写的人在乒乒乓乓打字的时候一定很快乐,我嫉妒得要死,他妈的……我用大字醒目,MP回复表示“已阅”或者“到此一游”。在意内容甚至以为我是在讽刺的,那绝对没有。Play a joke,just kidding,take it easy……实在介意的话,只能说活该,谁让我是老前辈哪,好事我自为之,笑骂由人笑骂。这样。通统大字加上不知所云不知所谓不知所以的吹捧,累积起来的效果……只有那个那个谁谁谁知道我的心意,我想她一向是知道的。嘿嘿,我想想都想笑,各位勤奋发帖、灌水的同志啊!不过即便回复速速,但是打开的帖子我都会比较仔细的读完,这是对楼主最骑马的尊重,偶尔说“狗屁”也是读完的事情。

   一方面我开始有意的收集这类型的回复,一方面我也自己炮制一些出来,大概收在乱坛的这个帖子的回复里面,大家可以看到,各种版本的都有包括外文版本,字体放大的就是我自己原创的。乱坛是我自己的自留地,一般不会有多少人看,更不会有人把前段的帖子翻出来看回复,自己贴的每个跟主题无关的回复只有我知道,需要的时候就翻出来,好使得很。顺道又提一句,所以我很烦在那里灌水的回复,打乱了我的排序,增加了许多不必要的内容,当然我不能喝令小同志们“使不得”,顶多是隔了久久心情好时间多的时候挑几个来删删而且都不计删帖数量。

   眼下已经是黄金周的最后一夜,我得转头回来应付“上头”了,不玩了。要杀要剐,我就耍无赖。

七月拔刀杀人事件(1)

七月拔刀杀人事件

后太史生

http://www.enyasky.com 恩雅的天空

出场人物(按回帖顺序):

(演员——角色——身份——性别——死亡顺序,蓝色为骑士,红色为恶魔)

不会游泳的鱼 饰 不会游泳的鱼——游侠 女 1
Sakichan 饰 Sakichan——狂战士 男
小桥舞 饰 小桥舞——亚马逊族战士 女
岭南空气 饰 岭南空气——魔法师(The White)女
Minnie 饰 Minnie——精灵族弓箭手 男
刽子手拔刀斋 饰 刽子手拔刀斋——东方僧人 男
十字剑伤 饰 十字剑伤——学者 男
小恶虫 饰 小恶虫——山贼 男
千山暮雪 饰 千山暮雪——刺客 男
Greenoo 饰 Greenoo——霍比族矮人 女
西索的屁股 饰 西索的屁股——游侠 男
雪舞-绯村 饰 雪舞-绯村——修女 废话,当然是女
雪化修罗 饰 雪化修罗——圣骑士 男
蒙蒙飞雪 饰 蒙蒙飞雪——商人 男

(序幕)

(一)

这不是大斗兽场的废墟么?!脚下是湿润的暗红色的沙土,四周的场边都有铁门,巨大的圆形看台围绕在这格斗场的周围,四个通向沙场的黑漆漆的铁门紧闭着。黑蓝的天空下,这个地方看起来就像一个巨大怪兽的骨架。

岭南空气惊诧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四下里寂静无人,只有风挟着湿冷的空气从废墟的缝隙间穿过,发出阴冷的呼啸。

“有人么?!这里有人么?”她不安的叫道。除了回声,没有一丝回应。

她飞快的朝着出口跑去,大概一百五十步的距离。当她气喘吁吁的停下来大口的喘气的时候,她突然惊恐的发现,她跟那出口的距离完全没有改变,要是按照正常的距离和她的速度,她应该最多一分钟就能达到那个门口了。

她改变了方向朝沙场的另外一个出口飞快的跑去,当她再次停下来的时候,她发现她到那个出口的距离也没有变得更接近,仿佛她从来就没有移动过。

换一个方向!

再换一个方向,再换一个方向!!!

无论朝那里跑都一样,结果同样证明了她是在徒劳。

她拿出一卷飞行卷轴,希望能借助魔法的力量离开,可当她摊开那个卷轴的时候,发现它已经变成了一张普通的羊皮。

汗水已经湿透了她的衣衫,她已经是精疲力竭,全身无力的坐在了沙土上,望着空荡荡的四周,这个曾经受人敬仰的优秀的魔法师开始无声的啜泣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几分钟,或许更久。当她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她看到沙场的中央出现了一个男人。

(二)

雪化修罗仿佛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记忆,他忘记了自己原来是在哪里,干什么,甚至忘记了时间。只是手中的剑让他记得自己是一个圣骑士,曾经被国王和神父祝福过。现在,他突然来到了古罗马大斗兽场的废墟的沙场中央,这里已经残破不堪,空无一人,头顶的天空是朦胧的黑蓝色,分不清是白天还是夜晚,春季或是秋季。

只想离开这里,这是他唯一的想法,他快步朝沙场边上的升降门走去。
十分钟后,他发现自己好像没有移动过,从他的眼睛里的看到,那大门跟他的距离好像从来没有减少过一丝一毫。他发了疯似的朝那个门猛冲过去,可是当他喘息着停下来的时候,他发现他还在原地。“操!”他大骂着又开始奔跑起来。“那个门和自己的距离是不会变的”,他脱光身上的盔甲,仰面倒在地上,这个结论得到的时候他已经完全筋疲力尽。

当他再坐起来打算考虑怎么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沙场的一头还有一个人。一个女人。

(三)

岭南空气和雪化修罗已经彼此看到,他们迟疑着彼此慢慢的朝着对方走过去,慢慢的靠近。两个人都相互看到了对方狼狈的样子,知道对方一定也进行过了离开这里的尝试,结果都是一样。

“我们该怎么办?”岭南茫然的看着前方,喃喃的说着。

雪化修罗看了她一眼,又继续低下头看着地面。

总算看到了人,岭南空气和雪化修罗彼此都得到了一点慰藉,毕竟不是一个人存在于这个地方了。令他们不解的是,他们两个人彼此能互相靠近或者远离,可是两个人无论怎样也不能走出这个斗兽场的沙场。当他们彷徨无措的时候,突然发现了十字剑伤。

上一秒的时候岭南空气向沙场的深处望去还是只看到一片空旷,可是下一秒十字剑伤就出现了,缓缓的朝他们走过来。没有任何迹象,十字剑伤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而在被他们看见之前,他已经被无法接近沙场边界的痛苦和沮丧征服了。

“你……是谁?”岭南空气问道。

“十字剑伤。”有气无力的回答。

望着十字剑伤穿着的长衫,雪化修罗也跟着问道:“你是个读书的人吧?从哪里来到这个鬼地方的?”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原来是在哪里,但是我知道我是突然就到了这里。”十字剑伤空洞的眼神望着远处的天空,他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一丝生气。

岭南空气和雪化修罗对望了一眼,都叹了口气。剩下的疑问也不用再提出来了,三个人来到这个斗兽场的经历应该都是一样的,失去了自己来到这里之前的记忆,只记得自己是谁。

(四)

现在场上已经有了三个人,天色仍然是黑蓝色,阴冷的风仍然在呼啸着。
三个人坐在沙土上,无奈的感受着时间慢慢的流逝。他们唯一能判断时间流逝的东西就是十字剑伤身上的一个小沙漏,一壶金刚沙落尽的事件大约是五分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三个小时吧,雪舞-绯村出现了,先来的三个人已经适应了这样出现的人,可是雪舞-绯村仿佛已经被吓坏了,他只是个普通人。简单的交谈之后,他们又陷入沉默了。除了风声,只有雪舞-绯村低低的抽泣声,中间夹着她虔诚的祈祷:

主啊,我天上的父,
愿你如牧人
给迷途的羔羊以指引,
愿你如慈母,
给失落的儿女以带领,
愿你的神力,
能为你的子民传颂
……

随后,“凭空”出现的人还有Sakichan,一名狂战士,几分钟后又来了两个人:不会游泳的鱼和西索的屁股,这是一对流浪的情侣,或者说,两个游侠。之后又过了很久。在沙漏的翻转达到八十次之后,出现的是一个金发的男人,Minnie,一名精灵族的射手,这是一个冷静的人。紧跟着来到的刽子手拔刀斋是一个僧侣,从被看到开始,他就一直在打坐,异状似乎完全没有影响到他,他仿佛已经入定。在经过了大约整整一天后,霍比族的矮人Greenoo,山贼小恶虫,商人蒙蒙飞雪,刺客千山暮雪,亚马逊战士小桥舞,陆续的来到这个斗兽场里。所有的人无一例外的经过了离开的尝试,直至精疲力竭了之后才突然看到这个场地里还有人的存在。

时间随着沙漏里细沙的落下而流逝。

十四个人或者焦躁不安,或者狂怒不已,有的在沉思考虑,有的在低声恸哭。他们很快就相互认识了,这些人也许在各自的世界里永远不会有交集,可是眼前这样怪诞的情形让他们不约而同的认为只有共同努力,形势才或许可能会有一些转机。

他们失去了饥饿的感觉。蒙蒙飞雪,作为一个很普通的人,他觉得自己应该很饥饿的时候却一点没有饿的感觉。他把这种感觉说出来以后,每个人都表示自己也是一样。

十四个人在斗兽场的沙场里共处了三天,他们进行过所有能想到的猜测,也有过争论,可是最终还是没能想出离去的办法。

最先发现天空出现变化的是千山暮雪。作为刺客的他,时刻保持着敏锐的感觉。当他突然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天空。原本阴暗但是很平静的天空似乎被什么搅动了,空气里出现了漩涡。顷刻之间,所有的人都发现了天穹的异动,惊愕的仰望着那越来越剧烈的变化。

飓风。

混沌。

雷鸣。

电闪。

一道闪电突然从天幕中绽出,劈向众人所在的土地。

头皮发麻。

颤抖。

战栗。

蒙蒙飞雪晕倒在地,脸上带着恐惧。

紧跟着十字剑伤也昏死过去。

……

小桥舞倒在地上,挣扎着想拄着自己的弓站起来,终于没能成功,扑倒下去不在有动作。

或许是长期修行的原因?一直保持着打坐的姿势的刽子手拔刀斋不停的拨动着手里的念珠,他的双眼一直紧闭,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似乎心里在抗争着什么,最终也没能抵抗过那电击的力量,紧抓着念珠,仰天倒下。
……

终于所有人都轰然倒地。

(游戏)

当他们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倒在地上的,而是围坐在一面巨大的圆桌的周围。

“欢迎,欢迎,我的客人们。请允许我先为你们所受到的惊扰表示歉意。”柔和有礼却带着一丝阴沉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像是来自天空,却又象从众人之中发出。所有人纷纷四下探看,想找出声音的来源。可是四周并没有多处一个人,除了看到环绕在四周的斗兽场的看台,他们一无所获。

“你是谁!”小恶虫大叫,手里紧紧的握着插在腰里的腰刀的刀柄。

“不必找寻我,我就在你们中间,我可能是你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那懒散的声音依旧是平静祥和,说话的人仿佛带着微笑,“哦?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作自我介绍了。你们就叫我恶魔吧,我的的确确是一个恶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开怀的大笑声之后,自称恶魔的接着说起来:“我想和你们玩一个游戏,只是游戏而已。”

说话声又出现了,这令围坐在圆桌周围的人惊诧不已,互相审视着身边的每个人,Greenoo嘴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叫声,禁不住一阵颤抖。

“放松一些,游戏还没有开始呢,我想大家也不愿意在此之前就受到伤害对吗?”那声音还是保持着慢条斯理的语调。“首先,我们的游戏要想正常进行,是需要裁判和秩序的维护者的。大家愿意为请出我们的裁决者们而给一些掌声吗?”

岭南空气手里的挂链突然跳动起来,提醒她有邪恶的东西出现,她立刻转身看去。身后二十步外的空气里骤然出现了黑色的漩涡,开始只有盘子那么大,须臾之间扩张到一个普通的门廊的大小。漩涡里传出了沉重而整齐的步伐声,由远而近,仿佛一队士兵正朝自己走来。

最先从漩涡中出现的是一队骷髅战士,四十二个战士排成两行列队而出,迅速的将圆桌周围的人围住,每个人身后都站着三个。

“锵!”

整齐划一的声音,骷髅战士们训练有素的抽出了长剑,指着每个人的脖子。原来拥抱在一起的西索的屁股和不会游泳的鱼被两个战士蛮横的拉开,分坐在圆桌两端的两张椅子上,西索的屁股还待挣扎,三把剑已经架在了不会游泳的鱼的肩膀上——骷髅战士的动作很有效:要是西索的屁股还敢轻举妄动,那么不会游泳的鱼的脑袋将会和她的肩膀分开。愤怒的西索的屁股只得用力的坐回椅子上,他的双手把扶手握得发出“格格”的声音来。

之后缓缓走出的是一匹纯黒的骏马,黑色的鬃毛,黑色的辔头,黑色的鞍镫。马上坐着一个骑士,黑色的铠甲,黑色的披风,黑色的长刀上闪着寒芒,那骑士的脸,也被一个黒色的金属面具所覆盖,一个骷髅的浮雕,凸现在他的护胸甲中央。岭南空气突然认出了这是什么,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只在魔法书里记载过的地狱骑士,传说中地狱军团的最强力量,原来竟真的存在于这世上!

黑马喷着响鼻,一步步的踱到圆桌旁停下,马上的骑士居高临下,用冰冷的眼神的望着着的这一群人。之所以说“冰冷的眼神”,虽然地狱骑士的整张脸都隐藏在黑色的面具之下,可在场的每个人在与那张面具对望的时候心里都涌起一股寒意。

恶魔又开始说话了:“很好,我们的裁决者已经到齐,我们一会儿要开始的游戏的秩序将由这些战士维持,不遵守规则的人会被他们处罚,而这位骑士就是裁判了。”

“游戏的规则是这样的:待会桌上会发出有十四张卡片,大家随意抽取。里面有三张骑士卡,如果你拿到,那么你就做骑士,还有一张恶魔卡,当然,拿到的那个人就是我,剩下的……呃……就是平民了。记住,你一定不能告诉别人你拿到的是什么卡,听明白了的话,请点头。”

在座的人都疑惑不解,这个恶魔到底想要做什么,可是当背后被三把利剑指着的时候,谁都不敢不点头。

“好的,我接着宣布规则,不明白的人可以举手发问,游戏开始前你们是不会受伤的。”恶魔用一种统治者的口气说着,“不管拿到骑士牌还是平民牌你们都要看清楚,然后裁决者会要求你们都闭上眼睛,闭上眼睛的时候不能出声也不能有任何动作,要不然的话,战士们会让你的眼睛永远都睁不开来了哦,呵呵。”
骷髅战士们仿佛要让每个人都深刻的理解“必须遵守规则”这几个字,都把剑尖靠得更近了一点,森森的剑气让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缩了一下脖子。滴滴答答的滴水声从桌子下面传出,是十字剑伤,他在此之前整天对着的只是诗歌、历史和哲学,哪里遇到过这样的阵势,恐怖之下,他竟然失禁了。

“所有人都闭上眼睛之后,拿到恶魔卡的人,也就是我,会示意裁决者我将杀死你们中的哪一个人,裁决者明白了我的示意之后会说“恶魔闭眼;骑士睁开眼”,然后担任骑士的人就可以张开眼睛,找到你的同伴,你们可以指认一个人为杀人的恶魔,然后可以向裁决者申请一次提示,如果他点头,那么你的指认就是正确的了。啊,有人举手了,Sakichan,你有问题么?”

Sakichan克制着想站起来的冲动,想对声音的来源说话,可是他在四周都找不到恶魔声音的所在,他只好对着天空大声说:“你能看到我们的所有动作,那骑士张开眼睛的时候你不是就看到了么?”

“哦,这的确是个问题呢,”恶魔故作惊讶的说,“你放心,我参加了这个游戏,也就一定会遵守游戏的规则,一旦游戏开始,我就会按要求闭上眼睛了,裁决者会很公正的。”

Sakichan转过头去看了地狱骑士一眼,骑士依旧是无声无息的骑在马上,望也没有望他,他只得悻悻的抬起头对天空说:“好吧,我没有问题了。”

“OK,我们继续吧:骑士指认完之后就要闭上眼睛,最后裁决者通知所有人张开眼睛,公布被杀死的人是谁,而被杀的人将留下自己的遗言,遗言里说什么内容都可以。”说到这里,恶魔轻轻的笑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可如果不想自己白白的被我杀死,你最好把你认为的最有可能杀死你的人指出来,或者留下一些线索——所有的人都明白了吗?”

空气仿佛凝结了起来,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哦,那我就当你们都明白了……遗言说完,就是大家的集体讨论了从死者的位置开始按照逆时针方向的顺序发言,每个人都必须发言,哪怕你没有什么想说的你也要随意说点什么,注意,一定要说。每次一个人只能发言一次,说完之后就不许再出声,直到最后一个人发表完自己的意见,就开始投票了,你可以对你怀疑是恶魔的人举手,投他一票,最后得票最高的人就要说出遗言,最后被当作恶魔处死,这样,一个回合就结束了。”

有人举手了,是女战士舞:“我想提问。”

“小桥,你有什么问题呢?” “发言时可以提问吗?” “当然,我已经说了,发言的时候说什么都可以,不过,被你提问的对象当时不能回答你的问题,只有轮到他发言了才能作答,当然他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外还是可以说别的。”

“我们找出你的话是不是就赢了?” “啊!当然!”恶魔的声音突然变得兴奋起来,“完全正确!如果你们能找出我化成了你们当中的谁,那就是你们的胜利,你们就可以安全离开这里,那时你们将得到的不光是大堆的财宝,还将获得巨大的荣誉。”

“嗯,貌似没问题了。”女战士沉默了下来,其他的人也一言不发,可是每个人都已经开始用眼睛刺探围坐在圆桌周围的每一个人。

“那么,我要很高兴的告诉大家,游戏——开始。” 自此恶魔的声音就消失了。

桌子的中央出现了平铺着的十四张卡片,每个人都伸出手取走了一张。小恶虫迟疑了一下,看见别人都已经把牌拿走了,他赶紧把剩下的最后一张抓到自己手上。抓到牌之后,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遮掩着看到自己的身份。这时地狱骑士骑着马朝桌子走过来,一人一骑,竟穿过了厚实的桌子站在桌子中央的地上面,看起来丝毫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他朝着一个方向微微的点了点头,手里做了一个很不容易被察觉的手势。

“游戏开始,所有人闭眼。”

裁决者终于说话了。

这是在场的人第一次听到地狱骑士的声音,那声音冰冷得如同钢铁表面的光泽。他的话说完后,所有人的眼睛都闭了起来,紧紧的闭拢,谁都不想因为被怀疑是偷看而被骷髅战士砍下头来。

“恶魔,睁眼。”依然是地狱骑士阴冷的声音,那完全没有生气的语调令所有的人都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恶魔睁开了眼睛!

不会游泳的鱼,这个娇小的女孩子一动不动的坐着,双眼紧闭,浑身发抖。她似乎听到坐在自己右侧的蒙蒙飞雪身上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响,她不知道蒙蒙飞雪是在做什么或者只是跟自己一样因为恐惧而发抖。不敢睁眼去看,她只能把这当作一个线索先记下来。

很快,大约一分钟之后,地狱骑士又开始说话了:“恶魔,闭眼。骑士,睁眼。”

Greenoo拿到看到自己拿的那张卡片的图案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担任的是骑士了,卡片上那个高大英武的骑在马上的人,就像自己初恋的男朋友,那个狠心离她而去的人。她把那张小小的卡片紧紧的握在手心,缓缓的睁开了眼。

她轻轻的转动自己的视线,她的目光和小恶虫、Minnie的目光交汇到一起,三个人都没有做任何动作,除了小恶虫头缩在肩膀上,战战兢兢的微微点了点头。三个人迅速的用眼神侦视着在场的每个人,围着圆桌峙立的骷髅战士们一动不动,仿佛是人造的偶像一般,做在椅子上的人也都是双目紧闭,没有任何异常。身为精灵族弓手的Minnie,以他的眼力之锐利,也无法在谁身上找到一丝破绽——在座的经过几天的相处,每个人的表情和习惯彼此都相当熟悉了。“可恶,这恶魔竟然伪装得这么好……”Greenoo暗暗的咒骂道。她镇定的一遍又一遍的审视每个闭眼的人,还是拿不定注意,当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盟友,发现他们也都为同样的问题而困扰,虫子只顾发抖,看来他一点也没有心思来完成他做骑士的任务。Minnie对着两人做了一个苦笑的表情,看来只能靠猜测了。

“骑士,闭眼。”地狱骑士的声音里带着威严,待所有人都在闭目的状态的时候,他再次发话:“所有人睁眼。”听到这句话,刚才没有睁开眼睛的人都知道骑士已经指认完了可疑的人,纷纷睁开眼睛,如释重负。雪舞-绯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之后,手里握着十字架又开始了默默的祈祷。西索的屁股试着把手脚伸展了一下,然后东张西望起来,想看看能不能从他人的脸上找到一些线索。

众人还没来得及放松一下自己紧张的神经,地狱骑士已经扬起了手中的长刀,他指向了不会游泳的鱼,用他冰冷的声音说:“你,死了,留遗言。”

不会游泳的鱼觉得很吃惊,却又无可奈何,没想到自己竟然是第一个死去的人。

“啊……那我说了,屁股,你还好吧?”对于这个刚刚坠入爱河的小女孩来说,她的第一句话,关心的就是自己的恋人。西索的屁股想说点什么,突然贴到脖子上的剑锋上的冰冷立刻将他想说的话冻结在了嘴里,他轻轻的把一边眼睛眨了两下表示“好”。

“我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的事情发生啊,嗯,刚才好像听到蒙蒙飞雪那边有点小动静。”不会游泳的鱼说完就往椅背上一靠,不知道刚才说的话已经是她在世界上最后的几句话,也不知道这寥寥的几个字对蒙蒙飞雪造成了多大的后果,她对着西索的屁股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

这个微笑突然凝固在不会游泳的鱼的脸上。她突然变得面如死灰,眼睛里的光彩迅速的暗淡下去。
她死了,在她留下一个微笑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