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二首

清平乐·念老婆


悠悠远远,可兰经颂晚,孤衾无梦复无眠,知为谁人辗转?


夜阑灯影斜暗,懒将残烛芯换,纵便燃灯灯不见,之子春衫款款。



也门赋·再送老婆


楼里项目忙里步,难能相商,讨个欢心处。万里大夏千山路,项目不若相思苦。风风雨雨,朝朝暮暮,一生能得,几月共君度。愿得早将归程付,日日与卿同一处。

胡天八月下冰雹——“有冤情!”

    还没来得及好好说说在也门的生活,就碰到了如此有声有色的事情。


    一群人在办公室里正闷头干活,忽然外面风雨大作,听声音不对头,说是雨声那也太劲了,赶忙跑到窗边一看,hoho,下大冰雹了!


    上午还是老天爷还是和蔼可亲,午饭过后碧空万里。太阳当头照,花儿对人笑,谁知说翻脸就翻脸,劈哩啪啦冰雹就开动了。


    起初还是稀稀疏疏的落下,一粒粒落到地上还能数得过来,彷佛小提琴的拨弦,倾刻间这前奏就转为激烈的高潮,小提琴变成了小鼓,继而大鼓,再大鼓乱奏,天地间一下只剩下一种音籁。那落下的雹子小的有小指头大,大的大过乒乓球,仿佛无数的枪支在作无差别火力覆盖,无论打到什么东西上,都是梆梆梆,嗵嗵嗵,哐哐哐,当者披靡,无处可逃。远处传来几块窗玻璃被击碎的声音,一群年轻而无聊的人,齐齐为这大自然的伟力而战栗兴奋。


    “有冤情!”有人说。


刚开始下的时候还比较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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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轰轰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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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窗子往外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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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之夭夭,盛夏的果实全被击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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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大小,随手在地上捞了一把,看到最大的大过乒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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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风密雹,壮哉,咋就没个人在街上show一个抱头鼠窜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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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寒意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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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鱼池正在遭受轰炸,那些可爱的红鲤鱼,不被打死,也被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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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途上


    当年在五中楼后面一中楼下面踢毽球的那群人,你们还记得我们那时大笑着叫“X!阿拉伯野蛮共和国的”场景么?


    我没想到生平第一次出国竟然就是来也门,接到这个项目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想起了一群欢笑着呼叫着嘻闹着踢毽球的少年。


    因为我拿的是也门的落地签,从上海出不了海关,之前已经有个兄弟被拒了,于是8月3号从上海飞深圳,再从深圳转道香港,4号半夜12:35从香港出发到迪拜转机,最后到达也门首都Sana’a。


    上海飞深圳的飞机晚点了,本打算下午就能到深圳,见见久违的易鳖,或许到香港时间再早一点还能去看看夜景,谁料飞机晚到上海,等到降落在深圳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二十!那时我心里充满了沮丧,给易宏伟的短信里说,操,感觉真是衰透了。手机不停响,是老婆不停的在发短信,告诉我一些网上找来的攻略,一种被关心的幸福感油然而生,看着窗外的夜空,遥遥抛出一个吻,突然想起老婆没事就哼哼的“给我一个吻……”老婆 我爱你!!!。


    总算没有放弃希望,拿了行李就狂奔出站,所幸一路顺畅,从机场到皇岗海关只遇到一个红灯,出关只花了十分钟不到,之后遇到一个不错的香港司机,一辆Buick GL8只拉我一个人的生意也做,而且上车了就马上走,车开得妙趣横生龙活虎虎生风驰电掣,指导我填表入境还和我一顿倾偈,最后详细的告诉我我的航班在哪个柜台check in怎么过去,嗯,我发现我的粤语没我想象的退化的那么厉害……到了香港机场时间还不到十一点,我祝那位司机今后行运大发。


    check in 完成已是十一点半,机场的免税店已经关门,于是不做他想,直接登机。飞机起飞的时候我透过舷窗遥遥望向万千灯火映照的香港,那些在远方天边的灯离我是多么远,却放射着璀璨的光芒仿佛和我多么接近。


    同机的是个英格兰大汉,他说他叫Ben,抑或是Ben什么,我不能确切的拼写出他的名字,只是按照公司的商务礼仪课和课本上上学到的东西跟他说Nice 2 meet u,Ben!第一次坐空客A330-200,比国内的短途小飞机貌似要好不止一点半点,Ben指导我怎么用那个椅背上的遥控器来开灯、看电视、打游戏,一路上我们声音低沉语速平稳缓慢的聊天,中间还带着点头示意和微笑和幅度不大的手势,仿佛两个绅士在沙龙里靠在吧台边讨论艺术。干,其实是因为我又发现我通过看美剧和西片练出来的英语口语没我想象的那么烂,而我的听力没我想象的那么好。我们甚至讨论到大伦敦的城市群建设的优劣,我把前几天在报纸上看到的相关专题报道里面的观点现炒现卖,Ben 连说“ya, ya……”交谈时我记不得的单词我就问他,How to say 什么什么什么东西,blablabla……他就说一个单词XXX,我也不管他说的是不是我要描述的,就说,ya,XXX,然后继续很吃力的说下去。飞机的航路图显示正在飞过南宁上空的时候我兴奋的拍拍他,Hey, you know what, I was born here!


    后来熄灯了,我就说歇了吧,他说歇了吧。


    放下靠背,面前的小显示屏上表示已经飞出中国领空,正靠近尼泊尔,高度10835m,航速850kmh,这样的数据让我感觉我正在不断缩小再缩小。我望着窗外的一片黑,回想这一日的辛苦遭逢,倦意全无。颠沛流离,你奶奶的,我这该算颠沛流离了吧,梁实秋说人到颠沛流离的时候便很容易深思冥想,而触及大事的因缘。我有一瞬间想到的是小的时候在黑地里仰望天穹中呼啸而过的飞机,一格格灯火通明的窗口,让身边的暗黑更加荒芜,那飞驰而过最后消失的小光点,是怎样都无法触及的距离,那时想到未来的某年某月某夜我也会这样在途上。现在是离地三万英尺,一念及此顿觉得不可靠,可是我又怎会想到人的变化会是这样的潜移默化,犹如黎明转移黑夜的不动声色,这广大的人生更不可靠。我不敢再多想,夜空深不见底,那暗沉沉的地方,会有更多摄人心魄的念头在沉默的埋伏。


    飞机提供十几个频道的电影,和二十几个频道的CD,还有几十个小游戏可以玩,显示屏不时在电子地图上显示当前飞机的速度高度位置时差,看这个每小时都可以消磨好几分钟时间。配餐都可以拿到一些国内的西餐厅去唬弄人了,比国内航班的快餐好太多。


    一路上醒醒睡睡,到了迪拜的时候机场外还是长夜未央,黎明前的机场,不刮风也很凉,在上海待了一年多,许久未曾见到如此的宽阔的,不知怎么就会觉得有格外的荒寒之感。机场里却是光辉不止,免税店人声鼎沸,当地时间凌晨4:20,北京时间已经是早上8:20,仿佛一下比别人多得到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心里暗自高兴。


    免税店里看来有些东西确实相对国内卖的便宜得多——一万五比两万真是便宜了五千块哦……你大爷的。也有些好玩的小玩艺儿,看到不少满有意思的小东西,想着带回去的话我家阿妞不定有多高兴,别忙,我先看看那个白纸黑字的小牌子,阿联酋货币Dirham,我看定价标签估出来兑美元1$=3.65DHS左右,那1DHS相当于人民币两块一不到——我心算的啵!DHS跟美元是固定汇率的,今年人民币又升值了,我的钱在这里更值钱罗!随意晃了晃,看来买贵重东西就比国内划算,明信片这种小东西一张就要2、3DHS,相当于5、6¥,CD得一百多DHS一张,对于来自全球最大盗版国家的人来说,我暂且冷笑一声。


    7:05飞机准时起飞,下一站——


    阿拉伯野蛮共和国。

4th Aug 2007 Dubai

Dear, Now is local time 5;55, Beijing time 9:55, I’m missing you now.Already in office? Yes, I guess. 

In the trip before, I had two meals, not bad but also not good enough. I’m not tired.

I’m Dubai International airport now, waiting for bording. They offer free internet access but cannot input chinese words.,thanks god, so I can use it to kill a little time.

I just wander around this duty free shops,so many earth people here, something maybe funny, pussy, and special,blablabla…. but I think I’d better take it in my return trip.

My next flight will take off at about 7:05 here,Beijing time 1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