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柳州人





   后太史生按:    11月24夜,闲逛竟见有柳州讨论帖,甚有趣,遂乱发贴回应之。

   尽管从大学开始就在湖南过,只是每年节假回家,但是——我是柳州人!!!这一点我毫不含糊。

   我是柳州的,铁一小、铁五中、铁一中毕业,柳州人都会想到,这是一个典型的“铁路的”。我就在大鹅山脚底下住。

   看到前面的同志们说的,我不禁要回忆一下久别了的故乡。

   老实说,柳州的mm在全国来说,平均水平都达不到。人家一百个就出一个美女,柳州估计要三千个。这一点我估计柳州的各位哥子比较过也会同意我。

   柳州话似乎和桂林、郴州话相类,但是更加硬朗。柳州很多粗话,多到许多人在说话开头时,必须要先问候一下人家的母亲或者姐姐才能继续下去。这本意上毫无骂人的意思,只表示和听话的人的关系比较接近,比如61楼的形容词……不过外人听起来是很难接受的吧?就我大学时大家各地来的交流骂人话的结果,南到海南,被到黑龙江,无不承认“柳州话骂人真粗真毒真狠”。粗话这一项我如果要专门来说,大家一定不会觉得没有必要。柳州话发音很硬,女孩子说起来显得很粗鲁,所以我向来不主张柳州的mm说方言。而是粗犷豪迈的汉子最适合说,就划拳这一项来说,南方夜市上的划拳声真的是声闻于天,比起北方来,那是爆破开山和二踢脚的区别。柳州人豪爽直率,跟柳州人做朋友绝对不后悔。“柳州人会玩”这也是在学校时公认的。

   古代和柳州有关的东西,可考的大概便是“柳柳州”(柳宗元)和棺材。今天全国人都知道的有两面针,金嗓子喉宝(我操那广告太难看了,一老头说“保护嗓子,请用金嗓子喉宝!”)、五菱汽车、柳工机械。到过柳州的估计谁都会怀念那一碗街头巷尾无处不在的螺丝粉。强力推荐:柳州最好的螺丝粉,在西环!!无论是粉、菜、还是鸭脚小肚,凉茶都很IN!楼上的刚才说有吃福寿螺,那东西实在是螺蛳里的下品,被列为农害,鬼才吃那东西。螺蛳一般吃石螺和田螺,前者从水中捞得,后者自稻田中来;前者味道清甜,后者口味肥美。

   和柳州有关的传说最有名的大概是刘三姐,相传她在柳州鱼峰山的小龙潭升天成仙。此外,柳州还有一样排名绝对列世界前列的,就是污染,酸雨浓度高到雨天骑车出去回来不用油擦钢圈就会起锈。已经六年过去了,很久没有在柳州常住,不知道变化如何。

   从自然条件上来说,柳州跟桂林一样,是亚热带季风气候。天气好,物产丰富,要不国家女篮干嘛拿这当训练基地。就“桂林山水甲天下”这话,我也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桂林有的东西,柳州全有。如果真有一北方的来,我带着在柳州转转,保证他都可以回去跟人糊弄“我去过桂林了”。

   城市生活也是很南方的。北方除了极个别的大城市的繁华地带,天一黑就没的混了,除了回家看电视,“创造人类”,实在没意思。夜生活是从电视台的黄金时段过后才开始的,柳州无论多偏僻的角落,你在凌晨出去一样可以吃喝玩乐。

   交通上来说是广西最发达的,要不干嘛柳州这么小一个地方的铁路局也是原来全国九大铁路总局之一啊。我估计要是把柳江铁桥一炸,那南方和西南方的交通起码瘫痪一大半。

   还有刚才楼上的柳州弟兄们都没有提到的,洪水。每年柳江都会涨到警戒水位。小的咱就不提了,受灾几十万人不算什么。96年6月17号那场洪水我怕现在的人只要86年以前出生的就没有不记得的。新闻报道很有意思,88年那场说“百年不遇”的大洪水,后来又一场,不记得是92还是93年了,比88年更猛,报道又说“百年不遇的大洪水“”,到了96年,简直是走召弓虽,全市95PCT的楼房至少一楼都泡在水里了。电视台不敢再乱用“百年不遇”,却说“史无前例”。那年水退后我和朋友在交换受灾情况,我说,我们家还差一尺就进门了。(我们家在二楼),我朋友说:“你姐的个x,算马卵,我家也是还差一尺,还差一尺没顶了。”他家地势比较低,也在二楼。

   看到这个不是召集帖的召集帖我很兴奋,mop上的柳州仔也不少嘛!上网的时候碰到柳州人算x少了,我上网六年,竟然没有遇到一个柳州的网友,更别说见柳州的KL了,实在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一项空白一大心头之恨啊!
再转一篇……读着读着,我的口水又滴到脚背上了……

『-深圳-』 [饮食]柳州螺蛳粉——深圳写食主义之十一 作者:孔雀珠玉  提交日期:2004-8-19 15:4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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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同是一省所出,但在深圳,与大名鼎鼎的桂林米粉相比,柳州螺蛳粉一直是寂寞的:桂林米粉满大街招摇晃过市,但我很难看到柳州螺蛳粉的门面。
  
  与柳州螺蛳粉的亲密接触发生在我偶然去华强北SHOPPING后的饥肠辘辘。我头肿脚肿,拎着大包小包走在振华路上,看到恩维商业广场前方伸出一条小路,路名颇有军事化的神秘感:“三号路”,这里小店林立。我看到了一个小店上灰头土脸的招牌:柳州螺蛳粉。
  
  这家店非常小,二十来平米的地方镶着些塑料桌椅,内里灯光黯淡。入口处的收银台后坐着个眼镜架在鼻尖上的银发老太太,严肃的神情,古旧的穿着,仿佛从三十年代小说里剪切下的人物。这老太太决不媚俗的气度和这里拥挤的食客让我初步判断此地有真味。
  
  我点了一份螺蛳粉,一份煮螺和两只鸭掌。我原以为螺蛳粉中会有很多螺蛳遨游水间,没想到就是一碗清汤中的一团粉,飘着若干条长长酸笋。服务员告诉我这份汤是螺蛳和排骨熬就,已得螺蛳真味而去除螺蛳之形。我盯着它发了会呆,大象无形,别看是小小一碗粉,倒也浓缩了中国哲学的大智慧。我轻啜一口汤,果然鲜味不与寻常排骨汤可比,带着螺蛳鲜味的清香在舌尖跳来跳去,滋味良久不去。我以前只知道川湘鄂赣的人以辣为食中至美,不知道广西人也爱辣,更没想到柳州螺蛳粉竟然可以辣得如此生猛。我素来不怕辣,却被汤中火烧火燎的辣折磨得七窍生烟,眼泪汪汪。但也怪,辣得我血脉喷张后,每一个毛孔忽然有深呼吸的畅快,
  
  此时两只鸭掌和一小碗煮螺端了上来。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南人对禽类的掌寄托了较厚的深情,我是到了南方才第一次吃到凤爪和鸭掌。在方寸之间的骨头上牙齿辛苦地跑来蹭去,却只能拽下来丝丝缕缕塞牙缝的肉,所需的细致和耐心确实不是豪放的北方人所具备的。这家小店的鸭掌更绝,不知道采用什么独家工艺,鸭掌的皮肉竟然有油纸伞半透明的润泽外观。我啃着这外观奇怪的鸭掌,忽然想起张爱玲小说中关于油月亮在天空中润润地晕开的字句。在碗中,与鸭掌相依相亲的长长酸笋入口有些不张扬的酸臭,再咀嚼就有脆和辣让口中的鸭掌肉增加了清爽和力量。我一边想着张爱玲,一边在刚刚好不让人讨厌的酸臭中体会油纸伞的韧劲,不亦乐乎。
  
  对于炒田螺的认识,始于我中学时看的一部连续剧《公关小姐》,那时才发现原来还是南方人在美食方面的想象力比北方人奇绝,竟然可以把这黑乎乎的小东西做成一盘不贵却美味又能让人消磨时间的菜肴。虽然吸溜半天,腮帮子的运动时间大于牙齿与螺肉的纠缠时间,但快感就在这慢捏螺蛳、轻啜巧吸和最终俘虏螺蛳的过程中。这里的煮螺不可思议地便宜,高高尖出来的一碗螺蛳竟然只要五块钱,还有比这更划算的吗?
  
  因为是初次前来,为了所点不虚,我要的份量大大超过我胃的承受量。我躲在一大堆盘盘碟碟中埋头啃鸭掌奋力吸螺蛳自己都觉得形象不妥,但这里每一样小食的味道真是好,虽然撑得要命,除了那碗巨大的粉,我竟然几乎吃完了。
  
  这家小店很牛,一定要求点完菜就付款,更牛的是当我要外卖单时,那个银发老太太竟然冷冷地说“我们不送外卖。”我倒吸一口冷气:一个这么不起眼的小店,一个这么破的门面,一方面可以食客云云,一方面坚持不送外卖,在竞争激烈的深圳,这需要怎样的自信和舍得?为了这一点,也有必要去走一遭。